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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互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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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互毆

目光所及處, 從知知正窩在沙發上玩手機,即便喻覆在門外說的再動人,她也沒有當回事。

蘇又黎卻無法不當回事, 他甚至生出極大的危機感, 以至於迫切想要得到從知知的回應。

被擡起臉深深吮吻時,從知知短暫地迷茫了片刻, 但終究沒有反抗, 很順從地任由蘇又黎親來親去。

只是沒幾秒,她的手指被握住, 一路向前, 按在溫熱的腹肌上, 被控制著慢慢描摹。

從知知:“……”

她猛地後撤,退出蘇又黎的唇, 微微瞪大眼睛:“你幹嘛?”

蘇又黎的嘴唇因為吮吸變得紅潤灼艷,眼中溢滿了覆雜難辯的欲望,什麽也沒答,握住從知知的手不放,直往他的胸膛探去。

雖然他們早已坦誠相見, 深入交流多次, 但是光天化日之下, 門外還有前男友喻覆,就和蘇又黎在沙發上親親我我, 還是太突破恥度了!

“停!松手!”從知知幾乎驚慌失措, “蘇又黎!你聽不聽話!”

“不聽。”

說著, 蘇又黎把頭埋進了她的脖頸處, 故意發出臉紅心跳的聲音。

從知知頭皮發麻,忍不住手腳蜷縮, 但被堵在沙發一角也難以抗拒。

門外,喻覆一無所覺,還在訴說著:“昨晚我回到家裏,看到床頭櫃上求婚戒指,忽然想起我們那三個月的濃情蜜意,我們也曾幸福過……”

門內,蘇又黎抱著從知知,一路走到玄關處,把她放在茶水臺上,灼熱的手探I進她的腰,輕輕揉I捏著。

“我還去了我們初遇的那家飲品店買了一個冰淇淋,站在你曾經蹲著的地方吃完了……”

襯衫第一顆扣子被解開。

“我追你的時候給你送的花,你都在鹹魚賣二手了,你可能不知道,那些花的買主全是我……”

腰帶被抽了出來扔掉。

“我還去醫院找姜阿姨了,可醫生告訴我她已經出院了……”

光衤果的背部貼在冰涼的木櫃門上,從知知一邊感受著濕意洶湧,一邊微紅著臉,難為情地說:“這樣子很奇怪……”

好像在偷I情。

蘇又黎沒理,似乎要彌補昨晚沒做的遺憾,他的動作有些粗暴不耐。

“我就去醫院附近的橋上待了一下午,總算明白你為什麽那麽愛吹風了,你的內心一直很苦悶吧……”

進入的瞬間,還是太漲了,從知知忍不住皺眉,吐槽道:“喻覆在腦補什麽?什麽內心苦悶?”

蘇又黎堵住她的唇,不爽地又進了幾寸:“專心些,別在這個時候提別的男人,好嗎?”

從知知有些受不了,下意識在他背後亂撓,可她的力氣只會為蘇又黎助興。

許久,她累的昏過去,被輕柔地抱到臥室裏睡覺去了。

夜幕已經降臨,門外久久得不到回應的喻覆也還沒有放棄。他來時買了一束玫瑰花,捧在手裏許多時,大部分花瓣都已經焉了,他珍惜地垂頭輕輕嗅著,說不上來此時依舊固執地等在門外的自己,究竟是何心情。

但他知道,知知今晚不出門,明天肯定會出門,來之前他已經派私家偵探查清了,姜琳就住在不遠處,知知每天都會過去陪她。

他忍不住苦澀地笑了笑,好吧,別離至今,他似乎依然沒有改掉查探從知知消息的毛病。

然而深秋下霜的夜晚,渺無人煙的別墅區,對於大病初愈只穿了單薄風衣的喻覆來說,實在有些寒冷。而他拄著拐杖還堅持挺著腰,確保門內的人一推開門就能看到他最好的狀態的樣子,也著實可憐。

洗漱歸來的蘇又黎抱著胸看了一會兒門外監控顯示屏裏的喻覆,聯想到失去知知的三年間他也是這樣煢煢孑立,心軟了一瞬,過去打開了門。

四目相接時,喻覆滿臉燃起驚喜又在剎那化為灰燼,而蘇又黎一如既然的冷淡。

“蘇先生,”喻覆抿緊唇,拄著拐杖後退了一步,勉強維持著表面的驕矜,“沒想到你也在這裏。”

蘇又黎看穿了他的言不由衷,淡淡道:“喻先生既然能找到這裏,想必清楚這裏都住著誰……我開門是想勸告你,知知不會出來見你的,你還是離開吧。”

喻覆握緊了拐杖:“這就不勞你操心了,我會等到知知的。”

兩人眼神廝殺了片刻,蘇又黎突然揚眸盯著喻覆,臉上漸漸漫出來譏笑:“你在門外淒風苦雨訴衷腸的時候,知道我和知知在做什麽嗎?”

喻覆瞳孔一縮,下意識想躲開不想知道答案,可惜為時已晚,蘇又黎側過身體,露出玄關處茶水臺上的一片狼藉——那幾灘將燈光反射的透明粘液,和青色渾濁的液體,都絕對不是水漬。

只要有些X事經驗,都不可能看不出這裏發生了什麽。

在這一刻,喻覆無比清晰地感受到蘇又黎的惡毒與狠決,他打開門勸他離開,根本不是因為同情,而是想讓他徹底死心。

喻覆胸膛深深起伏,眼角都逼出了猙獰的血絲。

他在門外追憶他和最愛的女人的美好時光,一門之隔,他最愛的女人卻在和別的男人,酣暢淋漓。

這讓他如何接受?等他反應過來時,拳頭已經落在蘇又黎的下巴。

蘇又黎沒有躲,卻在受了這一擊之後閃開身,任由失去拐杖的喻覆,在地心引力作用下,摔倒在地。

“啊啊啊你個賤人!賤人!我要殺了你!我要殺了你啊啊啊!”

蘇又黎慢慢擦掉嘴角的血跡,冷靜地看著趴在地板上嘶吼發瘋發狂的喻覆。

等對方的怒火發洩得差不多了,他又輕描淡寫地在對方“傷口”上撒鹽:“現在清醒了嗎?想必你也看出來了,在知知心裏,你和空氣沒有什麽兩樣。你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,卻絲毫不耽誤她和我瘋狂的愛,直到她累昏過去……”

蘇又黎微微俯身,眼神像看一條瘋狗一樣高高在上:“她就在臥室,穿著我的睡衣,躺在我的被子裏,睡得很香甜,而且臥室很隔音,你就算吼得再大聲,她也聽不到。”

“喻覆,你有時間在這裏鬧,還不如想想辦法挽救你那即將破產的公司,別等到員工們集體辭職,才恍然發現你徹底沒了追求知知的資格。”

喻覆“嗬嗬嗬”口耑著粗氣,忽而咬緊了後槽牙,半是期翼半是絕望地向前方望去,然而玄關太長,拐一個彎才能到客廳,更別提臥室。

他什麽也沒能看到。

他眼中的光漸漸熄滅。

半晌,他扶著櫃子慢慢站起身,似乎幻夢一場大失所望掏空了所有情緒,他的臉龐和嘴唇都蒼白無比。

“蘇又黎,你是為了知知才對喻氏下黑手的嗎?”喻覆目光沈沈,嘴角含著冷笑,“不見得吧?”

“你最開始到A城,目的就是收購喻氏,但你沒想到知知是喻氏接班人也就是我的女朋友,對嗎?”

喻覆搖搖頭,自嘲道:“我真後悔,當初為了讓知知對你死心,帶她去見你……是我太急功冒進太貪婪,如果我能和她循序漸進……。”

“沒有如果!”蘇又黎冷著臉打斷他的話,“應該說如果沒有你,我和知知早在三個月前就應該團聚,她也不必再受你的折磨!煎熬至此!”

他上前一步,和喻覆面對面,輕笑道:“還有,我和你不同,三年前的慘痛教訓告訴我,如果我想和知知長長久久,那就必須站在最高處,讓所有人都不敢反對我!”

這就是蘇又黎手術後沒三個月就奔到A城拓展業務的原因。從Y國回來的兩年間,他拼盡一切,一步步將蘇氏集團攥緊在手中,將股東群體中所有反對他的聲音徹底鏟除,如今的蘇氏集團幾乎成了蘇又黎的一言堂。

蘇又黎有絕對的把握,此時此刻此世間,絕無任何阻力能夠阻止他和從知知在一起。

他繼續說道:“而你,一堆亂七八糟的前任不說,更是不知好歹養了一個癲狂的幹妹妹……你尚且自顧不暇,還妄圖照顧知知,和她長久?”

喻覆見到蘇又黎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就心裏窩火:“蘇又黎,你又在我面前裝什麽?你害得知知痛苦傷心三年!現在卻趁著知知落難,趁虛而入登堂入室!你他媽算什麽東西!”

對於辱罵,蘇又黎的回擊是將拳頭落在喻覆的眼角。

“剛剛你打了我一拳,現在我還回來。”

語畢,蘇又黎又是一拳,把喻覆打出門外,順便摁了緊急報警器,呼叫保安速速把尋滋鬧事的喻覆扔出別墅區之外。

“我操你媽的蘇又黎!你根本就不是純粹的愛知知,你他媽的明明更愛你的蘇氏‘江山’!你要是愛知知,哪兒還有我喻覆的事!你在這裏裝什麽!小人!賤人!”

喻覆摔倒在地上大聲地辱罵著,可惜氣勢太弱,蘇又黎居高臨下冷靜自持的樣子襯得他越發像只敗犬了。

“我和知知曾經的矛盾,沒必要和你解釋。以及,知知今天選擇的是我不是你,就說明……”

趕在保安到達之前,蘇又黎俯身露出一絲惡意的笑容:“你企圖讓知知對我死心的計劃全面失敗,時至今日,知知仍舊愛我。”

喻覆被刺激得竟然單腿站了起來了,猛地沖向蘇又黎。可惜在他抵達之前,門被蘇又黎關上了。

本就失去水分而枯萎的花瓣,散落了一地,好似愛人的哀悼儀式。

喻覆瘸著腿站在門外使勁捶門,各種骯臟辱罵,也無法緩解他內心的痛苦和屈辱。

也是從這一刻起,他恍然明白,如果想要得到什麽東西,首先要把身邊的荊棘都去除幹凈,懷抱溫柔和軟地去迎接那個東西的到來,如此,才能把那個東西徹底留下。

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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